陈登叹道:“现在看来,我已确信曹氏车马遭到劫掠,和他定有关联。”
他们在山坡上看了许久,又见徐县之外,有马匹、军士到来,乃是广陵太守赵昱派来迎接的军马。
将船只靠岸请停之后,从船上下来一名个头不高的儒生,笑迎军士,随行去徐县城内。
此时孙乾、陈登所在相隔很远,只能依稀见得去向,不知他们商谈了什么。
孙乾笑问道:“元龙既已看到,想必已解心中疑虑,可还有什么想法?”
“可惜!”
陈登面色愠怒,一拳捶在身旁树木上,愤恨道:“我手中并无兵权,此船只入洪泽之后,必过盱眙,若是可在盱眙设伏,定能击溃此船队。”
“哈哈哈,盱眙地势险要,多暗礁、山林,可伏兵数千,若如此笮融必危,元龙不光有远见,还有农耕之才学,现在还深谙兵法地势之道,可谓全才也。”
孙乾对这年轻人还是有几分敬佩,劝说道:“那你也不必在意流言将你和许子泓做比了,他岂能有元龙这般才情。”
“哈,哈哈,”陈登干笑了两声,敷衍过去。
他本想说你不提我都忘了此人,但说出来太违心了,而顺着孙乾的话去想,还是挺舒心的,许泽如何比得了我。
陈氏家学,源自三公陈球,自家父亲陈圭,乃是陈球之侄。
当年大儒名将卢植,是陈球学生。
如此显赫,岂是流民出身能比!?
傍晚,大量流民打扮的人,从陆路赶来,途经陈登他们所在,向南而去。
这些人衣着褴褛,面黄肌瘦,但双眸却有一种诡异的信念,硬撑着拖着木车、携带包袱,拖家带口的走着。
陈登遣人去问,回答是去怀县参拜活佛,请求庇佑,以免消灾劫。
“灾劫?笮融自己都在劫难逃。”
陈登派人去规劝,想让百姓返回下邳,没想到却被唾弃驱赶,甚至有的大打出手,险些动刀杀人,但奈何这些信众太多,足足上万,他们不敢轻举妄动。
“笮融,真该死也!”
他被赶到路边,但仍可据山坡而观徐县,到深夜,待这些流民进入城中后,城池忽然起火,哗变打杀之声震动山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