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会这样?!”
张邈怄得胸口发闷,感觉呼吸不顺,肥壮的身躯不住抖动,可谓是从未受过这么大的委屈,他以八厨之名闻世,屡受拥戴!
陈宫在一旁洗了把脸,胡须沾湿,大口喘息。
跑了数日他饥寒交困,思绪非常混乱。
现在仿佛举世皆敌,哪怕是跑到深山之中,仍然还不算安全,身后千人若非是心腹旧部,恐怕早也已作鸟兽散。
略得闲暇,他才有机会推演最近之事,抽丝剥茧,忽有所得。
陈宫叹道:“许是,曹操早已防范我等,故此让荀文若坐镇兖州,调遣兵马,曹操的兵马不只是带去徐州的四万精锐,以及鲍信的两万人。”
“他在兖州还有兵!青州兵!”
陈宫表情浮现深深的惊惧后怕,吞咽一口干涩的口水,颤声道:“自今年春耕起,青州降民在四处有屯田,其中两处屯民均募五万,分别在东郡燕县、济阴雷泽。”
“此二处,刚好贴邻陈留,故此于禁才能有数千精兵予以军备,立即冲杀!”
“青徐贼,原本就是贼兵出身,历经多年生死,故此拿上刀剑就可为兵,拿上农具便可为屯民……”
“真乃,得道多助也!”
张邈抬头来看了他一眼,眼神里多有怨怼。
你这份洞察全局的能力,能不能来得早一点!
怎么就不能在事情发生之前,料敌于先,然后设下反制,将曹操的一举一动全部算死呢!?
整个兖州,当初边让等人最推崇的就是你!
我与你早年相识,亦是看重这份分析洞察的能力,却没想到总是事后才能看穿!
有屁用!
陈宫被张邈看得心里发虚,眨了眨疲惫的双眼,尴尬道:“怎么?可是我所说有何不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