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宫被张邈看得心里发虚,眨了眨疲惫的双眼,尴尬道:“怎么?可是我所说有何不妥?”
“没有。”
张邈别过脸去,吐出一口胸中浊气,长舒道:“我只问,现在该去何处?”
陈宫道:“温侯被我们迎驻浚仪后,亦遭到于禁伏击,与所部几近离散,但突围时,我曾和他约定在陈国相见,而后赶往豫州。”
“若是能够逃到豫州,则能投奔袁公路,看能否得到一处安身之地。”
张邈和袁术素无多少往来,多的是旧识的情谊而已。
其实陈宫也不喜袁术,可现在汉廷的使者,太仆、太傅都在他处,怎么说亦是汉廷正统,日后若是关中大乱,李傕、郭汜相攻,迎回汉帝之后大家都有功劳。
投靠袁术,已是无奈之举。
“那就走吧!”
张邈说完这话,想到现在无粮,这数百里的路,很可能走不出去,于是起身召集部众,朗声说道:“诸位跟随我逃到此处,现已在陈留边缘,我打算前去寿春投奔汉廷太傅、太仆,他们手里有天子的符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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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各位要是跟随我至淮南,日后依然是大汉的将领,天子的亲军!路途遥远,若是分散而走,恐被山中贼寇惦记。”
“可有人要离去?”
那些部众起身面面相觑,都彼此摇头,没人打算离去。
事已至此,他们即便是去归降也不容易得到接纳。
如果护送太守到了淮南,还能得到汉廷的封赏。
而且太守说得对,单独太容易出事了,说不定同袍就在后捅一枪,然后把钱财、马匹分了……他们当然不会分散而走。
“好,那沿途就必须要听从军令,否则我们谁也无法安全到达淮南!”
“谨遵太守之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