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辛西娅自己都没意识到,近几天她时常流露出这种带着些许失落的眼神。
她一直在期待着谁的到访。
以托拉姆对她的了解,按照她以往的个性,如果某个她认为应该到场的人没来,她会直接询问,不带半分扭捏,好似她是个多坦荡的人。
但这次,她却只是默默等着,没有和任何人提及她的期待。
托拉姆感到烦躁。
又一个男人似乎在她的心中以某种方式占据了一席之地。
而类似的位置,他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才得到的。
可能还不如。
她不会在意他的冷待,还会暗自庆幸他的知趣。
一股无名火陡然腾起,烧得他的胸腔酸胀,那些自欺的脆弱的自我安慰,被瞬间戳破。
他伸手捏住辛西娅的下巴,迫使她转过头看着他,继而俯下身,舌尖探入她带着苦气口腔,久违地交换了一个深吻。
辛西娅很配合,没脾气一样地柔顺,甚至伸手攀上了他的肩背,主动回应着。
感受着她的体温与气息不畅溢出的低吟,托拉姆的内心深处产生了某种隐秘而卑劣的快意。
手段再不光彩,现在在她身边的人,也是他。
然而无数的经验教训告诉我们,白日宣淫容易遭报应。
希娜掀开帘帐,见到的就是这对拥吻的狗男女。
黑羽见到她,立刻十分狗腿地飞到了她的肩上,扣住她还没换下的锁子甲站定,叽叽嘎嘎地就开始控诉。
没有一个音是希娜听得懂的,但好歹情绪是传达到了。
一人一鸟顶着几乎一致的眼神用目光谴责着欺负病患的人渣,尤其是希娜,大有托拉姆解释不清楚,今天她就要用钉头锤好好教教他做人的道理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