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人一鸟顶着几乎一致的眼神用目光谴责着欺负病患的人渣,尤其是希娜,大有托拉姆解释不清楚,今天她就要用钉头锤好好教教他做人的道理的意思。
辛西娅作为受害者,那是没一点不自在,自顾自注意到了希娜左手网兜里那支墨绿色的大肚瓶。
一瞬间眼神都清澈了。
“想都别想,给你闻味的。”在托拉姆尴离开后,希娜也没和辛西娅客气,直接点破了她那点小心思。
随着战事进入收尾阶段,远征军的任务便只剩清缴残余据点,后勤补给也慢慢地丰富了起来,甚至于连酒这种战时的奢侈品都能出现在午餐桌上了。
希娜本人不太爱喝果酒,但想到辛西娅一直抱怨这个帐篷里药味太重,熏香都压不住,就拿了一瓶回来。
“就一口……”半精灵的声音可怜极了,像是受了多大的磋磨。
“你不是嫌这酒难喝吗?”希娜挑眉。
这瑰晨火酒以前也送给过她不少,没一次喝完的,都是放到没味就换,说不清这在辛西娅那到底算饮品还是算熏香。
“现在也可以不嫌!”辛西娅声调都高了,带着十万分的诚恳就要伸手去够希娜手里的酒瓶。
满打满算她这一个多月又是禁欲又是禁酒,这日子是一个吟游诗人该过的吗?
显然不是啊。
那么这种时候送上门的馈赠她怎么可能放过。
然后当她一个饿猫扑食趴到希娜的肩上,牧师却早有防备般将酒换了只手举起。
行为堪称铁石心肠。
“不——行——”
眼见着今天酒色都得落空,辛西娅决定发挥吟游诗人的优良传统,调度出一个泫泪欲泣的表情就要开演。
“哭也没用。”显然,希娜不吃这套。
即便一汪眼泪已经酝酿到一半,辛西娅也只能悻悻的憋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