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一汪眼泪已经酝酿到一半,辛西娅也只能悻悻的憋回去。
遇到希娜这样娘心似铁的人物,纵使她浑身解数用尽也达不成目的。
她偷偷斜眼,看着希娜将瓶塞打开,放在她够不到的地方,思考着如何才能调虎离山。
总不能也亲一口吧。
之前从托拉姆手里骗来药水就是用的这招,但希娜……
理智死死拉住她逐渐脱缰的馊主意。
绝对会被钉头锤开瓢的。
在她思忖间,希娜又给酒瓶加了个防护,让它无法再被其他人移动。
此举防的是谁那叫一个显而易见。
辛西娅蔫蔫地躺了回去,一脸的生无可恋。
人类真的是一个善变的物种,短短不到十年,那个会甜甜地叫她辛西娅姐姐,让她帮忙编辫子的小姑娘,怎么现如今变成了这样不近人情了。
果然还是男人比较好骗啊……
费伦有句不太古的话说得好。
诗人静悄悄,必定在作妖。
希娜一走,辛西娅就感觉那酒香充盈了这个帐篷,虽然压过了药剂的苦味,但自己要被勾引得不行了。
近些天第一次地,她独自走下床铺,在难以抗拒的疑惑之下,逐步试探着迈向堕落的深渊。
有两个声音在她的耳边回响。
一个对她说:“就喝一小杯,希娜看不出来的。”
谁会去特意记这瓶酒有多少量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