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母亲曾是美院教授。"谭宗明指尖抚过泛黄的《雪梅图》,"后来为助父亲经商,封笔三十年。"
他忽然执起知夏的手按在空白处,"这幅《双清图》,该由我们共同落款。"
暴雨突至时,两人正修复被虫蛀的《梅谱》。谭宗明赤脚踩在梯子上补画,知夏在下方调色。
惊雷劈开云层的刹那,整座梅园陷入黑暗,她本能地抓住他垂落的衣带。
"别动。"谭宗明就着闪电余光跃下,沉香木珠散落一地。
他握着她的腰退到安全处,掌心温度透过真丝旗袍:"当年母亲也是这样护着父亲躲过地震。"
雨帘中亮起应急灯的暖光,知夏发现他后背洇着血痕,是被画框划破的。
她撕开旗袍下摆包扎时,谭宗明忽然握住她手腕:"这道疤,是十八岁在纽约被抢劫留下的。"
他引着她的指尖划过腰腹旧伤,"这个,是收购德国工厂时遇袭......"
"谭宗明。"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唤他,声音浸透了雨水的潮意。
窗外紫电映亮两人紧贴的身影,他腕间《心经》刺青在她掌心发烫,像团将熄未熄的火。
翌日放晴,梅园涌入大批媒体。谭宗明在镜头前展示复原的宋代梅花妆奁时,知夏正为游客演示螺子黛制法。
他忽然执起她的手腕,将新研的黛粉抹在她眉间:"《太平御览》载,画眉深浅须问君。"
当晚热搜#谭总画眉#后紧跟着#古法妆奁复原#,点赞最高的评论是:"他看她的眼神比拍卖会的汝窑还珍贵。"
深夜的藏书阁,知夏在《双清图》角落钤下私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