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的藏书阁,知夏在《双清图》角落钤下私章。
谭宗明忽然握住她执印的手:"母亲说过,这方田黄章该用在最重要的作品上。"
朱砂印泥在绢本绽开时,他低头吻在她腕间莲蓬坠上,惊落了案头白梅。
梅雨初至那日,谭宗明驱车带知夏来到临湖别院。
推开雕花门的刹那,满墙未装裱的画作惊得她屏息,全是她策展时的侧影,或俯身调试灯光,或仰首凝视展品,最新那幅竟是元宵夜共点长明灯的场景。
"这些年我收藏过无数艺术品。"他自背后虚拢住她,"唯有这些,舍不得让外人看见。"
知夏转身时,翡翠莲蓬撞上他胸前的平安扣。
谭宗明忽然解开衬衣第三颗纽扣,露出心口处的墨竹刺青,正是《双清图》中她画的那枝。
新刺的线条还泛着红,随心跳微微起伏。
"母亲说情字如梅,需经霜方艳。"他将她指尖按在刺青上,"这三十年的风雪,原是为等你来题跋。"
窗外忽起笛声,惊得锦鲤跃出水面。涟漪荡碎满池倒影时,谭宗明腕间的沉香木珠终于与她的翡翠莲蓬严丝合扣。
梅香透过窗纱漫进来,将未干的《双清图》洇成永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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