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不会是明水云易容假扮的?”石破天猜测道,“那假红苕的控水术如此厉害,除了明水云,还有谁有这等本事!”
果儿却立刻摇头,语气坚决:“不可能!”
众人不解果儿为何如此笃定,同时看向果儿,果儿一时语塞。
但她清晰的记得,那晚相见时,明水云身受重伤,行动必定受限,可那假红苕打斗时动作行云流水,毫无凝滞……
果儿想了想,道:“虽然都是控水术,但明水云的术法大气磅礴,那红苕的却凌厉狠绝,招式间的差别显而易见,以我对幻术的了解,他们绝非同一人。”
薛和沾深深看了果儿一眼,颔首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泥土,补充道:“在那农舍时,屋内有两只茶盏。这说明,此前与假红苕一同躲在那里的,还有另一个人,极有可能那晚没有露面的,才是明水云,若我猜的没错,那假红苕应当与明水云关系匪浅,极有可能是她的徒弟。”
果儿蹙眉:“虽从未听说明水云有徒弟,但也的确有这个可能。”
薛和沾蹲在红苕的尸体旁,仔细查看着颈部的勒痕,腐肉散发出的恶臭让随春生忍不住别过脸去。
薛和沾声音低沉,“颈部勒痕边缘发黑,这个‘红苕’是被勒死的。”
这时,石破天从另一具女尸腰间摸出一块腰牌,上面“顾府”二字被血污浸染。
“少卿!这具女尸应该是顾府下人的!”
石破天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,薛和沾接过腰牌看了一眼,对随春生道:“去将顾府的嬷嬷叫来。”
随春生转身离去,顾乐天的奶娘被匆匆唤来,看到尸体的瞬间,这老妪脸色瞬间苍白,整个人险些倒仰过去,随春生眼疾手快一步上前猛掐她人中,老嬷嬷痛呼一声,这才缓过一口气,整个人却抖若筛糠。
薛和沾扬手,将那块腰牌举起来给她看:“你可识得这腰牌?可是你顾府下人所有?”
老妪颤巍巍眯起眼睛,看清那块腰牌后嘴唇抖着点头:“识得……是……是我们顾府侍女的腰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