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,秦望山高兴,便跟儿子唠起嗑来。
“儿子,爸想跟你说几句话。”
“爸,您说。”
秦望山点点头,一个月来,大孙子祝在这,他烟抽得比以前少多了,是能不抽尽量不抽。
这会儿老爷子燃起了烟袋锅。
“吧嗒”了两口,秦望山道:“儿子,最近这些日子,我除了喂那几口改良的野猪外,再就是在屯子里到处转悠。一会儿养猪场,一会儿饲料厂,一会儿沼气池,一会儿又是实验室的,说心里话,你老子我是打心里头自豪啊。”
秦望山笑盈盈地眯起眼睛看着儿子,继续道:“这些都是你带头搞起来的,我走起路来都觉得高人一等。”
“爸,我给您涨脸,不是应该的嘛!”秦飞为父亲倒上一缸子沏好的茶水。
“儿子,我和你妈睡不着觉的时候就总核计,你怎么突然就变化这么大呢?”
闻言,秦飞沉默了一下。
他理解父母的疑惑和不解,但又没法讲出实情。
不是他不敢讲,而是讲了谁也都不会相信,甚至会怀疑他精神有问题。
“爸,其实也没有啥特殊的理由,就是突然想明白了。你和妈把我一泡屎一泡尿地把我养大,让我娶了婉莹这样一个好媳妇,我要是还耍钱喝酒,那还是人吗?”
“儿子,你这么想就对了。婉莹对你,尤其是对我和你爸跟亲闺女一样,你要是再不学好,那不单是你,就连我和你爸都得让人家戳脊梁骨!”王淑芳接话道。
“妈,您和我爸就放心吧,今后余生,我一定不会辜负婉莹的。”
“你能这么想,我和你妈就放心了。”秦望山又说道,“婉莹现在又给咱家生了个‘户口本’,是咱老秦家的头等功臣,这要是在旧社会,咱家都得打个板儿把她供起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