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春后,“共津”码头的光纹竟生出了根。
有渔民发现,浅滩的礁石上冒出些半透明的嫩芽,芽尖缠着“渔”与“农”的光纹,风一吹就开出细碎的花。
花瓣飘到哪里,哪里就长出新的纹样——渔网染上稻穗的金黄,犁铧缀着海浪的银蓝。
阿雪新织的屏风送到了长安,摆在两市之间的楼阁里。
过往的胡商看见屏风上的“日月同辉”,竟纷纷驻足,有人解下腰间的琥珀,有人取下帽上的孔雀石,要阿雪织进新的纹样。
“让大秦的光也进来。”
他们说。
阿雪笑着答应,指尖的“织”字光纹立刻分出无数细缕,缠上那些宝石的光。
智海常去“同庆”楼看唐镜。镜中的“天下一家”四个字愈发鲜活,偶尔会映出些新景象。
有扶桑学子在长安太学里与唐人辩论,有大唐医师带着药箱登上扶桑的渔船,还有个波斯商人,正用算珠教两国孩童算海贸的账目。
那日清晨,镜面上突然凝出一层水汽。
智海伸手拭去,竟摸到水汽里藏着的暖意。
那是无数双手交握的温度,是不同语言说出的“你好”,是海船靠岸时,舱门打开的刹那,混着香料与稻米的风。
远处,“拓海号”又要起航了。
新帆上的光纹已分不清谁来自哪里,只知道风一吹,它们就齐齐向前,托着船,也托着满船的期待,驶向更辽阔的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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