绍桢非常惶恐,生起强烈的不安,驱使着她伸出手,攥住了一片衣角。
她努力发出声音,只听见几声含糊的呓语:“别走……”
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清,但他停了下来,干燥温暖的手掌握住她的手,耐心地解释:“药煎好了。”将她的手轻轻放回身侧。
绍桢安心了,没有再挽留。
那个人离开不知多久才返回。
嘴唇抵上瓷勺一样触感的物什,苦涩的药汁入口。
昏沉的状态下喝药是种折磨,不能一饮而尽,许多药汁来不及吞咽,顺着食道呛进去。
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十分狼狈。
面颊一阵凉意,好像是他拿了湿巾帮她擦脸。
湿巾被取走后,他很久都没有再动作。
绍桢昏昏欲睡时,唇上似有若无地落下一道轻柔的碰触,太轻了,可能是衣料擦了过去。
那个人极轻地叹息:“睡吧……”
再次睁眼时,她已经安安稳稳躺在床上了。
绍桢试了试,发现可以动弹,便慢慢坐了起来。
这是一间简陋的木屋,竹子做的床,地上铺着稻草,角落里堆着几捆干柴,中央摆着一张小木桌、一把瘸腿的凳子,桌上放着一副粗糙的弓弩。
绍桢眨了眨眼,救她的是个猎户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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低头一看,衣服还是在乌篷船上穿的那身,血迹斑斑,只有双肩被捆了扎带。
吱呀一声,木门被推开了,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。
绍桢愣住了,大脑一片空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