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是绍桢,侧躺在水潭边上的一块青石板旁,额头磕破了血口,血迹顺着脸颊划下,双眼紧闭,狼狈不堪。
怎么弄成这幅样子?
这人不是带了护卫来泰安吗?护卫呢?
他四下逡巡了一圈,哪里见半分张家护卫的踪影?
护军们自发让开位置,赵逢辰上前蹲下查看,才发现绍桢左胁处数寸长的伤口,血迹早已干涸,凝固在伤口边缘,衣服是深色的,染了血也看不出太大的异样。
他才发现这人穿的衣服好像大了两圈,不太合身,像是别人的衣服。
他弯腰将伤患打横抱起,刻意避开了伤口的位置。
护军们伸手要代劳接过,赵逢辰摇头,朝水潭的方向抬了抬下颌,吩咐道:“去接水过来。”
他快步回了马车。
绍桢被平放在车厢中的矮榻上,护军打来了清水,用水囊盛着送入车厢。
额头的伤口看着像是被石头碰破的,只是皮肉伤,不会有大碍,赵逢辰倒水沾湿干巾子,擦去伤患脸上的脏污。
关键是左胁处的伤口。
他扯掉包扎的布带,解开绍桢不合身的外衣,露出里面穿着的月白缎平金绣福鹿纹对襟长褂,浅色的衣服,才看清伤口处醒目的鲜红。
应该是刀伤。
这是遇袭了?
赵逢辰思忖一瞬,提声道:“派几个人去官道上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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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守着的护军首领回了声是,过去点人。
不知道刀口上有没有淬毒。
这念头一起,赵逢辰便立刻捏起了绍桢的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