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条的线索找得不是很顺利。
知府衙门虽然在闹市之中,却因为是官府,门口并没有店铺酒楼,路过的人也少,更不用目睹有人塞字条进门了。
如此一来,真是如同大海捞针。
绍桢都打算放弃了,那日再将字条拿出来看,却忽然发现日光之下,纸张竟然隐约显现出一株祥草的样式。
这实在独特。
绍桢福至心灵,立刻招来人吩咐:“让留在泰安的人着意查找这样的纸张出自何处。”说不定能顺藤摸瓜问到送信人的身份。
她是不相信赵逢辰会这么糊涂,犯下杀人的罪责。
京城消息来得太慢,她不知道赵逢辰如今如何。他身陷谋杀于龙的险境,若是她能查出秦仞的更多罪状,兴许可以弄明白于龙的死因,也能为赵逢辰减轻那些来自首辅党攻讦的压力。
若是这条路还走不通,她也只能自认倒霉。
公事再急,也还是要回家休息。
今日却有些不大一样,家门口竟然停了好几辆马车,制式颇为熟悉,和自家的那几辆没什么不同,唯有车角挂着的是八角宫灯。
燕京来人了?
绍桢有些纳闷,二娘来信可没说这回事。
进了家门,还没走到院子就听有人娇喝:“你们动作轻一点!别摔了杯子!”
绕过穿堂进去,果然是何纨纨。
绍桢笑道:“纨纨,你怎么跑到济宁来了?一个招呼也不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