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过得还顺当,到了归胡氏管的第三日,绍桢被勒令穿上一件桃红色素面妆花褙子学规矩,胡嬷嬷让她走路微低着头,这样显得恭顺。
她提着心开始照做,走了没几步,后颈忽然不知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,疼得轻轻喊了一声,下意识伸手去摸,指腹上沾了点血迹。
“继续走,”胡嬷嬷冷着声音道,“我让人在衣领上缝了几根银针。贵人不怕被扎,尽管挺直了脖颈走路。”
绍桢恨得不得了,孙嬷嬷站在一边没说话。
有衣领上的银针作祟,她费劲心力,还是很快被挑出错。
胡嬷嬷阴着脸:“跪两个时辰。”
绍桢颈肩痛,双腿痛,闻言还要跪,想撂挑子了:“我要禀报皇上、太妃、太子,你敢擅用教权,胡乱行罚!”
还不等她跑出院子,又被丢进前日被关禁闭的厢房。
门再次被锁上,她坐在墙角发呆,竟然睡了过去,不知多久才惊醒过来。
原来已经是晚上了,门开了条小缝,外头月光照进来,孙嬷嬷蹲在她跟前,地上摆了只红漆盒子。
绍桢有些发愣:“嬷嬷?”
孙嬷嬷还是没什么表情,打开盒子将里头的东西摆出来,原来是饭菜。
“吃吧。”
绍桢一声不吭,拿起筷子便用了起来,饭还是热的。
孙嬷嬷慢慢道:“你该上点心,再这么下去,你真被她弄小产,皇上和太妃都不会过问的。”
绍桢一愣:“她为何如此?”
孙嬷嬷顿了顿:“听说唐太子才人做宫女儿的时候,认了胡氏做干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