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院长马上反驳道:“一个学生挣三毛,3000 学生一天也能挣 1000 块。你们干了四年,少说也挣七八十万了。”
黄老县长从来没算过这笔账,自家兄弟每次来家里都是满脸愁容地抱怨食堂不挣钱。他连忙解释道:“吴院长,我家兄弟还能骗我不成?他真没挣钱啊。”
吴院长拿起茶杯,吹了吹浮茶,目光直视着黄老县长,“老黄县长,我就说一句,您家兄弟说不挣钱,那他为什么还留在县一中?他完全可以不干啊。老黄县长,您是我的老领导,这个时候咱们不讲情怀、只讲利益。您兄弟要是在县一中食堂没挣到钱,他还会干吗?”
这句话如同一把重锤,狠狠地砸在了黄老县长的心上,把他问得哑口无言。他和自家兄弟早已分开生活,平日里也从不问经营情况。兄弟一直跟他哭穷,也没给过他钱。他想着靠退休工资勉强度日,从未想过要兄弟的钱。但现在听了吴院长的话,他不禁开始怀疑,难道自家兄弟真的挣了大钱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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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老县长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,院子里的老槐树在秋风中沙沙作响,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愁。推开门,看到被关了几天的小姨子李爱芬消瘦了不少,原本圆润的脸颊变得凹陷,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惊恐。而妻子李爱琴的状态比之前好了些,但依然脸色阴沉。
李爱琴看到黄老县长进门,伸手拿起眼前的茶杯,猛地把茶水往脸上抹,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,也不知是茶水还是泪水。黄老县长看着妻子脸上似乎有泪痕,心里不禁一颤。李爱琴是他的二婚妻子,比他小不少岁,以前在单位也是个美人,年轻时的她,笑靥如花,追求者众多,不少提亲的踏破了门,但是李爱琴还是找了年龄大近十岁的黄副县长。
黄副县长和原配离婚后娶了李爱琴,当时作为在职副县长,家里又有美娇妻,一时风光无限。但老黄但退休后,妻子脾气越来越差,经常对他恶语相加。也是在妻子的死缠烂打下,小姨子李爱芬才成为了一名人民教师。
李爱芬看到姐夫回来,赶忙站起身,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。平时李爱琴虽然严苛,但在亲戚和外人面前还算给他留几分面子。黄老县长坐在中堂 “松鹤延年” 画下,那幅画中的高山巍峨耸立,流水潺潺,仙鹤姿态优雅地起舞,可此刻他却无心欣赏这美好的画面,满脑子都是自家兄弟的事,只觉得满心憋屈。正想拿起茶杯喝水,妻子就一脸怒气地说:“老黄,我可告诉你,县一中又通知爱芬了,她必须参加考试,不参加就退回原单位。爱芬以前没单位,能往哪儿退?你一直说自己在县里没有办不成的事,你看看现在,哪件事办成了?钱花出去不少,礼钱都给了快 1000 了,事办成了吗?”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,像一把把小刀,一刀一刀挖心般的痛扎进黄老县长的心里。
黄老县长只觉得一阵头晕,妻子的声音像暴雷一样在耳边炸响,让他不胜其烦。但当着小姨子的面,他不好发作,只能一边喝水一边强压着怒火说:“你别着急,我正在想办法。”
“想办法,想办法,你想了多久?我家爱芬被公安局抓了,你们家兄弟现在还关着。我要是你,干脆去死了算了。” 李爱琴越说越激动,眼中满是愤怒和埋怨。
李爱琴姐妹俩脾气都暴躁,家里几个兄弟虽然受了黄老县长不少照顾,但他离休后,就很少有人登门拜访了。往日的热闹不再,只剩下无尽的冷清和孤独。
黄老县长越想越气,为了家里人四处求人,低声下气,事情没办成,钱倒是花出去不少,还挨了这田嘉明一顿揍,关键是几个老伙计无人相信。特别是现在,自家兄弟被关,兄弟媳妇也不闻不问,他觉得兄弟俩做人实在太失败。又想起田嘉明打他的那两个耳光,火辣辣的疼痛仿佛又从脸上传来,心里更是难受得无以复加。
李爱芬在旁边劝道:“姐,你也别逼姐夫太紧了。他现在也是退休人员,很多事情不好办,人走茶凉,这都是社会现实。” 她的语气看似在劝姐姐,可黄老县长却觉得小姨子是在讽刺自己,心里更加不是滋味。
听着妻子和小姨子唠叨了半个小时,黄老县长心里烦闷到了极点,只觉得人生跌到了低谷。从副县长位置退下来后,他一直不适应。后来组织了老干部协会,过着半退半隐的生活。可今日,他仿佛看透了一切。世间的人情冷暖、利益纠葛,都如同一团乱麻,缠绕着他,让他无法挣脱。
黄老县长缓缓站起身,眼神空洞地看着中堂画上 “松鹤延年” 四个大字,看着上面的高山流水、仙鹤起舞,听着背后妻子喋喋不休的责骂声,仿佛置身于一个冰冷的世界。他默默地走到小院里,在墙角的杂物堆中找了一根麻绳,夹在腋窝下,脚步踉跄地朝着门口走去。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,拉出一道长长的、孤独的影子…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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