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堂内,气氛凝重压抑,一片素白。挽联在微风中轻轻飘动,仿佛在诉说着对逝者的无尽哀思。花圈层层叠叠地摆放着,散发出淡雅而又哀伤的气息。人们的脸上都带着悲戚之色,低声交谈着,言语中满是对黄老县长的怀念。
吕连群此刻正站在案桌旁,案桌上放着猪头和猪肉块,吕连群庄重地担任着司仪的角色。
吕连群看到我和进京书记后,还是一脸严肃的道,县政府县长,李朝阳,行礼。
东洪所谓的行礼,十分庄重,三跪九叩的大礼是一辈辈传下来的。但是身为晚辈和亲戚,行礼是应该的,但是我是以县长的身份来的,自然不好行跪拜礼。
进京书记自然是看出了我的犹豫,马上上前几步,走到案桌旁道:一鞠躬,二鞠躬,三鞠躬。” 随着他的指令,我和韩俊及办公室的几个干部,众人整齐地弯腰鞠躬……
礼毕之后,正房门口的草席被徐徐掀开。李泰峰书记面色凝重,脚步沉重地从里面走了出来。他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哀伤与惋惜,仿佛还沉浸在失去同志的悲痛之中。在他的身旁,跟着一位中年妇女,她身着素白的麻衣,头戴孝布,满脸泪痕。
刘进京凑在我都耳边小声说道:这个出来的正是黄老县长的家属李爱琴同志。
李爱琴虽已年近 50,但岁月似乎并未完全磨灭她的风姿,依稀还能看出年轻时的美丽。
李泰峰书记迈出几步后,身后还跟着几个干部。我见状,立刻主动迎上前去,伸出手,真诚地说道:“泰峰书记,您能来送送老黄,我真的很欣慰。老黄为东洪付出了这么多,他的离开,我们都痛心不已啊。”
李泰峰书记紧紧握住我的手,微微叹了口气,说道:“朝阳,老黄走得实在太突然了,我这心里啊,也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,沉痛万分。他为东洪的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,他的贡献,我们不能忘。”
我接着说道:“泰峰书记,老黄县长最大的功劳,就是为东洪教育做出了突出的贡献。”
李泰峰书记点了点头,神情严肃地说:“朝阳啊,你能认识到老黄的成绩,很不容易,老同志的功劳,不能停留在口头上,要对他们呢多关心。现在关键是老黄死不瞑目啊!我觉得党委政府还是有一定责任的,特别是在一些政策落实上。我刚刚也找爱琴了解过情况。” 说完,他转身看向李爱琴,赶忙介绍道:“这是老黄的家属,李爱琴同志。”
我立刻再次伸出手,脸上带着关切与安慰的神情,说道:“节哀顺变。老黄县长是东洪的财富啊,您一定要保重身体。”
然而,李爱琴并没有伸手回应我的握手,她的眼中满是委屈与不甘,声音带着哭腔说道:“县长,我们家老黄死得冤啊,党委政府一定要还我们一个公道,给我们家老黄一个清白呀。泰峰书记,不然的话,人家还以为我们家老黄赚了多少学生的钱那,我们家老黄是一个有情怀的人。”
刘进京和刘超英站在两侧,原本也沉浸在悲伤之中,此时看到干部们逐渐围拢过来,俩人敏锐地察觉到在这样的公开场合谈论这些敏感话题不太合适。
刘进京微微皱了皱眉,看了看周围的人群,然后赶忙说道:“泰峰书记,朝阳县长,这西边正好有间客房,咱们到房间里谈吧。”
刘超英也在一旁附和着点头。接着,刘进京又提高音量,对周围的人说道:“大家都别围观了,县长和书记有事情要商量。啊,大家啊各忙各的,连群啊,你把大家啊,都安顿好。中午开席,一定要把大家都照顾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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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泰峰书记思索了一下,点了点头说:“好,正好我和朝阳还有些话要说,走吧,啊进京,超英,延坤,老曹啊,你们几个也都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