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鸢在练武场与付沧海切磋后力竭昏迷,已在武寅山的客房中躺了一天一夜。
祁因守在床边,每隔几分钟就探探她的鼻息,焦躁得像热锅上的蚂蚁。“都一天了!怎么还不醒?”
宇文舟坐在角落研究着笔记本上记录的数据,被祁因晃得眼晕。“祁因,你能消停一会儿吗?”
这话像导火索,彻底点燃了祁因心中的小炮仗,两手叉腰怒视宇文舟。
“你让我怎么消停?!从黎鸢昏迷你就一直看你那个破本子!黎鸢不是你师父吗?她现在一睡不醒,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?”
宇文舟伸手去扶眼镜,却只摸到空荡荡的鼻梁,他烦躁地捏了捏眉心,压低声音。“懒得跟你解释,说了你也听不懂。”
祁因哼一声,又看向坐在门槛的付雷。“还有你!你明明知道黎鸢身子弱,她上场你怎么不拦着点?平常一口一个‘应龙大人’‘女神’,她挨揍的时候你怎么不伸手帮忙!”
付雷攥着半截野山参的手骤然收紧,力度之大几乎把它捏碎,“蹭”地站起来。
“你好!身为她的教练不教她打好基础,净学些下三滥的招数!她现在这样就是你害的!”
“笃!笃!笃!”
门外的敲击声打断了两人的争吵。
祁因猛地转身看向站在门口的付沧海,“老爷子!您倒是想想办法啊!再这么睡下去,黎鸢会不会……”
付沧海气定神闲地捋着胡须,迈步跨过门框。“急什么?丫头的底子是弱了些,但精气神没散,死不了。”
“死不了?”祁因指着床上那张惨白的脸,声调拔高。“您看看她脸色!跟死人一样!”
付雷也跟着附和:“就是!爷爷,您就别卖关子了,快想想办法救救黎鸢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