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沧海瞥了他们一眼,慢悠悠地走进房间,伸出枯瘦的手指搭在黎鸢的手腕上,闭目凝神。
片刻,他睁开眼。
“丫头这不是病,是累着了。她的精神力太强,身体却跟不上,就像用小马拉大车,不垮才怪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祁因着急地问。
宇文舟合上笔记本,走上前,“需要药物调理,还是……”
“药石无用。她需要的是‘养’,不是‘治’。”付沧海顿了顿,目光扫过窗外连绵的青山,像是陷入了回忆。“你们知道武寅山为什么叫武寅山吗?”
祁因和宇文舟面面相觑,最终看向了付雷。
付雷一愣,“哎你们别看我啊,我也不知道。”
付沧海缓缓道来:“武寅山,‘武’是武力,‘寅’是地支第三位,属虎,也属木。我们武寅山,不仅习武,也修心。”
他指了指窗外的古松,“看到那棵松树了吗?它长在悬崖边,看着摇摇欲坠,却活了千年。为什么?因为它的根扎得深,吸收的是天地灵气,而不是急功近利地往上长。”
祁因听得云里雾里,直挠头。“老爷子,您这绕来绕去的,跟黎鸢有什么关系?”
“关系大了。”付沧海看向黎鸢,眼神复杂,“丫头的精神力就像那棵松树,根基深厚,却缺少引导。朝歌只知道让她战斗,却没教她如何‘扎根’。武寅山曾经的名字,叫‘灵根山’。”
“灵根山?”宇文舟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“难道这里?”
“没错,这里曾是灵气汇聚之地。千年前,我们武寅山的先祖发现了这里的灵脉,在此建派,不仅习武强身,更修心养性,追求与天地共鸣。那时候,我们武寅山的弟子,不仅能降妖除魔,更能沟通天地,延年益寿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