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拉着冯妙瑜的手往外走,院外侍卫林立,一边走,一边和她说了方才遇到路安的事?情。
冯妙瑜捂着额头。她都?忘了阿玉已经成亲这回事?了,有了家室到底是?不一样了,看来以后得多注意些了。
两人用?过晚膳后天色便不早了,冯妙瑜正准备去?洗漱更衣,却见谢随弯着腰在屋里四处翻找。
“你在找什么东西?”冯妙瑜走过去?问?。
谢随在桌子上找了一圈,又拉开椅子伸头往桌子底下瞅,声音隔着桌子含糊不清,“我的鱼符不见了。”
“你的鱼符不见了?”冯妙瑜吓了一跳。
铜鱼符是?本朝五品以上官员才能佩戴之物,分左右两符,左符藏于宫内以备勘验,右符由官员本人所持,上面刻有官职和姓名,既是?官员身份的象征,也是?官员出入宫门时?的通行证,弄丢了可是?件麻烦事?。
“你可记得落在哪里了?我来帮你一起找吧。”冯妙瑜说。
“没事?,你去?洗漱早点歇息吧,累了一天了,”谢随从桌子底下出来,“屋里没找到。我估计是?掉在外面了,我下午去?找你的时?候还在的,有可能掉在偏院了。”
“那我叫偏院侍卫帮你找。”
谢随却拉住冯妙瑜。
“不用?,还是?我自己去?找吧。你的侍卫也是?宫里的人,我才上任第一天就弄丢了鱼符,这件事?情传出去?不好?。多没面子。”
“那好?吧。你路上小心点,后花园里有好?多石子路,早上下了雨,地上滑。”冯妙瑜就说。
“我知道?了。”
谢随从衣架上拿起短袄披上,待冯妙瑜转身去?了隔间沐浴,他拿起风灯,轻手轻脚地打开小机上黄花梨的双层食盒,从里面摸了一把糖炒花生包在帕子里,又将帕子藏于袖中。
等冯妙瑜沐浴出来时?,谢随已经找到鱼符回来了。
也许是?因为白日?里又提到了许家的事?情,一闭上眼,盛三那双猩红如同发狂野兽般的眼睛就死死盯着她,森白的牙齿咯吱咯吱来回摩擦,身体明明已经疲倦的不行,却怎么也睡不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