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帘被人扯开。
一群人乌泱泱涌了进来。
有佩刀的衙役,大皇子的亲卫,还有袁县令。
白去华在?屋内扫视一圈,目光最后才落在?冯妙瑜的身上。
“那个蛮族细作的同伙就是她。”白去华笃定指冯妙瑜道。
袁县令愣住了。
过了好半晌,他才结结巴巴道:“白大人,这?,您,您怕不是看错人了?瑜娘子下官也认识,怎么看她也不像蛮族派来的细作呐。”
“袁大人,你是老糊涂了。不像?你见?过哪个细作会把细作二?字刻在?脑门上?”白去华厉声呵斥道。
两人虽然品级相同,可白去华是大皇子身边人,还是京官,算起来自然要比袁县令高上一等,白去华呵斥他时,袁县令根本就连头都不敢抬一下。
冯妙瑜看见?白去华那身皇子亲卫的制服,还有低头站在?最边上那两个眼熟的亲卫这?些人果然暗藏祸心。
他们筹谋刺杀她不成,就打算趁着谢随意识不清的时候泼脏水诬陷她了。自古以来,还有比那吃里扒外的细作更可恶的人么。这?些人只怕是想给她扣上一顶细作的帽子,然后光明正大的来个就地正法。冯妙瑜摸了摸腕上的镯子。可她也不是没?有胜算的。
白去华,他说到底也只是个皇子身边的侍卫,这?斩不斩人,最后还是得由身为地方?官的袁县令拍板才行。
换言之,只要她能?让袁县令怀疑白去华等人的话,犹豫不决,拖到谢随醒来,那时候可就是他们的死期了。
冯妙瑜抬眼,正巧和白去华的视线在?空中相撞,她了然地笑了笑。
看来他们也是这?样想的。
狭路相逢,就不知?道是谁技高一筹,又是谁好运加身了。
兴许是平淡如水的日子过得太久,久到让人觉得无?趣,这?种久违了的,兵在?其颈的感觉,她竟没?有丝毫紧张,反而微微兴奋起来。隐姓埋名,带着贤良淑德小寡妇的面纱生?活了五年,终于有一个撕下这?烂面纱扔在?地上狠狠踩两脚的机会……冯妙瑜攥着那块木牌,舔了舔嘴角。
“许久不见?了,白大人。对于当年的救命恩人,你就是这?样回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