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实非君子所为,慕道瑛心中微凛,运力于笔尖,暗暗警醒自己,当引以为戒,不可再犯。
话虽这么说,但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又岂是那么容易的。
人的生活习惯,脾性,志趣,处事方式,都会影响对彼此的看法,态度。
慕道瑛心绪起伏难定,一直到半夜,这才搁了笔,去静坐调息。就这样日日打坐,弗敢懈怠。
水云涧虽风景优美,但洞府不大,慕道瑛住东屋,刘巧娥住西屋。
一大早,听到刘巧娥出门的动静,慕道瑛睁开了眼。
他知晓刘巧娥也一夜没睡。
若说刘巧娥身上还有什么值得他欣赏赞叹的,便是她对于修行的勤奋。
他是身处敌营,不敢有所懈怠,只盼着早日调理好身子,伺机逃出生天。
可刘巧娥,自从两人同居以来,慕道瑛就未曾见过她睡觉,她用打坐代替了睡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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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巧娥这一晚上迟迟没能进入入定的状态。
那花簪原本被她搁在桌上,但她老忍不住睁开眼去瞧,瞧着瞧着,心里便忍不住泛起一阵甜蜜。
没出息的东西。刘巧娥心里暗骂。
她倒是颇有自知之明,知晓慕道瑛决计瞧不上她,不过是他笼络人心的手段,偏哄得她心知肚明,又坐立不安,小鹿乱撞。
刘巧娥起身,又将花簪扫入了匣子里,隔了一会儿,又觉不稳妥,塞进了柜子最角落里才安心。
刘巧娥本不愿多想,可那个“让慕道瑛作自己云山伴”的念头却愈演愈烈,她控制不住地在脑中幻想、勾勒。
若是真能将慕道瑛弄到手,想到李倾城,范舒云,白梦离那几个贱人的脸色,刘巧娥几乎快要笑出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