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道瑛沉默半晌,弯腰捡起地上的瓷瓶,递给白梦离。
白梦离解了毒,气得面色铁青,看着刘巧娥的眼神冷得像刀子,却也知晓有求于人,不便发作的道理。
只得低头向慕道瑛:“慕道长?”
“道友服了解药,便请先回罢。”
白梦离厌恶地看了刘巧娥一眼,只得吃了药跟他二人辞别。
白梦离一走,慕道瑛才问道:“是谁伤你?”
刘巧娥:“问这话有意义吗?我才不需要你假惺惺地装好人!”
刘巧娥对白梦离心存偏见,事急从权,他不得不先制住刘巧娥。
她敢爱敢恨,必定因今日这一遭记恨了自己。
慕道瑛心知此时想再解释道歉无疑于火上浇油,“你伤得重,让我先替你包扎罢。”
刘巧娥恨恨拂开他的手:“我不要你管!”
话音刚落,就又被慕道瑛一把按住。
“刘道友”他轻轻叹了口气。
乌黑双眼日光下呈现出淡褐色的光泽,眼里闪动愧疚与……怜惜?
慕道瑛对刘巧娥的观感十分复杂。他虽在日常生活中克己复礼,严于律己,但也心知自己并非圣贤,对不同的人自然也有好恶之分。
他并不喜欢刘巧娥,他不喜她戾气深重,浅薄狭隘,心肠狠毒。却又在某个瞬间,怜惜她之虚张声势,故作强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