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将她围堵在小小的茶室里。
如果没有经历刚才那一遭,沈愿可能会吓得背脊生寒,膝盖发软。
老爷子还是先采用迂回的方式,“你是个聪明的孩子,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。”
“我怕自己理解有误,会曲解爷爷的意思。”沈愿笑容极淡,“还请爷爷明示。”
沈愿声音虽轻,却没有丝毫畏惧之意,甚至说得上心平气和。
老爷子闻言挺了挺背脊,拿出官老爷的威压气势,“通过你昨晚在寿宴上的表现,我觉得你实在难以胜任谢太太这个身份。
经过慎重考虑,我希望你能尽快与宴生离婚。”
……
市医院精神心理科住院部,惨白的灯光在防滑橡胶地板上折射出浅淡的光晕,走廊里,张副院长小步跑着跟在谢宴生身后。
“谢先生,经过两天的治疗,病人情绪已稍显稳定,但还是不能受刺激。”
谢宴生颔了颔首。
张副院长推开其中一间病房门,谢宴生沉默一瞬,抬步进入。
张副院长想跟着一起进去,被张特助拦在了门外,等谢宴生进去后,张特助随即将门关上,并守在门外。
医院总是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。
靠窗玻璃前,一身穿条纹病号服的李盼睇呆呆地望着天空自言自语,听见开门声,警惕地缩到角落藏起来。
谢宴生缓步走近,以近乎俯视的目光打量着李盼睇。阳光穿透玻璃窗户洒落在他身上,他冷峻的脸却藏在阴影中。
李盼睇用一双浑浊的眼好奇地望着谢宴生,表情夸张且多变,嘴里喃喃道,“骨头哥哥………是骨头哥哥回来了。”
说着蹦跳起身,跑过去拉起谢宴生的手翻来覆去地检查,嘴上不断嘀咕,“他们今天有没有放你的血?有没有喂你吃药?他们有没有打你?你的猫呢?”
谢宴生凌厉的眉峰微微下压,晦暗不明的眸色里,恨意翻涌成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