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愿缩回手垂放到桌下,胸腔间却有惊涛骇浪想撞破桎梏席卷她的理智,太阳穴似正被飞驰的烈马踩踏,她的指甲不知何时已陷入掌心,生生掐出几道见红的血痕。
她告诉自己不可能。
但眼睛不会骗人。
她常年观察古画的特性和结构,不仅能辨别出毫厘的区别,更能从细微处找到共同点。
这张照片里谢宴生的背影,与涂警官展示的监控截屏中那位青年的背影,相似到可以说是同一个人。
老爷子锋冷的视线落在沈愿脸上,“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吗?”
突然响起的浑厚声音吓得沈愿一哆嗦。
“我没事……”她低垂着头,随口找理由,“就是,心疼他以前的遭遇。”
老爷子似信非信地给她倒了杯茶,“喝口茶,缓一缓吧。”
“谢谢爷爷。”沈愿端起茶盏囫囵咽下。
滚烫的茶汤滑过喉咙,疼痛很快压下了激荡的情绪。
她逐渐冷静下来。
随后对着老爷子笑了笑,“爷爷,其实您今天叫我来,应该是有别的事情吩咐我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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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愿直言不讳,老爷子便也不再绕弯子,布满褶皱的手重重地合上相册,松弛的眼皮下精光浮过,“既然你开口问,那我也就直说了。”
顾鸿这时从茶室门口走进来,径直坐到沈愿对面的位置,自顾自地添茶。
一个是上过战场的老革命。
一个是手握大权的书记。
却将她围堵在小小的茶室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