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愿拿出手机,翻出秦老师的电话号码,拇指在上面反复试了几次,都没点下拨通。
似在纠结怎么开口说延迟去的事。
她的犹豫尽数落入谢宴生眼中,他问,“需要我帮你沟通吗?”
沈愿,“如果是你,你会怎么说?”
“如实告知。”他侧目看她,眸色讳莫如深,“谢太太,骗长辈是不对的。”
“是啊,骗人是不对的。”
沈愿似嘲讽又似感悟,随后触点屏幕,拨通秦老师电话,以家里有事没处理完为由,多要了一个月的假期。
谢宴生眯眸默算了时间,一个月后,刚好是他们协议婚姻到期的日子。
电话里,秦老师欣然同意,之前与沈愿沟通过常驻的事,沈愿没表明态度。如今沈愿说要将南城的事情处理完,那便证明沈愿能接受留在E国常驻这个可能。
两人在外面吃了晚饭才回家,洗簌完后,谢宴生给沈愿涂抹药膏,询问了郁家老爷子葬礼时间,想与她同行。
沈愿拒绝。
谢宴生理由充分,“同是南城商会成员,去吊唁郁家老爷子,合情合理。”
沈愿不再说什么,安静趴着让谢宴生涂药。
谢宴生手法愈发温柔熟稔,却延长了擦药过程。
沈愿不知不觉睡了过去,直到肩膀覆上柔润温软的触感,她猛然醒神,回头就看见谢宴生近在咫尺的侧脸,粗黑的发梢擦过脸庞,有些痒,还有扎人。
“只亲一下,不做别的。”
沈愿紧绷的背脊这才放松。
谢宴生替她盖好薄被,站起身。
“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