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声音很轻,幽冷深邃的黑眸里,是偏执而阴冷的疯狂,像一把淬了毒的剑刃,缓缓剖开血淋淋的往事。
老爷子还是第一次直观感受到谢宴生汹涌的恨意,一时情绪激愤的喘不过气,枯瘦的手颤抖着指向谢宴生,“你恨你爸爸?你恨我?”
“不。”谢宴生纠正,“是顾家所有人。”
老爷子感觉头顶被人砸下一记闷棍,“你这些年对我的顺从和恭敬都是装的?”
谢宴生不置可否,“我可以接受您偏心,但沈愿是我深爱的妻子。您纵容顾九洲伤害她,就是与我为敌。”
“你……要做什么?”
谢宴生敛回视线,“送您回北城,去守着您引以为傲的顾家,与它共存亡。”
“谢宴生,你!”顾老爷子气急攻心,喷出一口鲜血,随后两眼一翻,晕厥过去。
谢宴生指尖微蜷,眼底冷意松动半分。
此时痕迹鉴定专家赶到,他狠心瞥开视线,安排章管家把老爷子送到医院去救治。
等醒了后,立即送回北城。
窗外夜幕悄然落下,给整座城市笼上黛色。
市局拘留室里。
沈愿蜷腿抱膝坐在单人小床上,靠着坚硬的墙壁,担心影响余渡下班,催促他,“时间不早了,你回去吧,明天还要上班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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拘留室门外,余渡正捧着手机跟陆怀慎聊微信,打探谢宴生那边的进度。
得知痕迹专家已经鉴定指纹为伪造,且法务部正在单独与一名可疑人物面谈,余渡才踏实下来,收起手机。
“我跟同事换班了。”余渡隔着铁栏看沈愿,“你从上午进来就没吃东西,饿不饿?想吃什么?我去给你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