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夫人却忍不住笑了。
他却忍不住拿眼去看看,沈鸢可笑了没有。
见沈鸢也笑了,才觉得几分舒心。
又是闲谈一阵,靖安侯忽然就问他:“你领了那甲胄案的差事,办的怎么样了。”
卫瓒顿了顿,说:“金雀卫查着呢,也还行。”
他听了他爹一晚上的训斥,以为他爹又是要申饬他什么,已撑支棱了起来要反击。
却听他爹“嗯”了一声,说:“缺多少人手,我拨给你。”
他倒有些怔了。
却听靖安侯又嘱咐了几句:“别以为上过战场就了不得了,京里跟塞外不一样。”
“你手下那几个小子,挑个得力的提起来,教他带一带人,往后好用得上。”
“……真有难处,就回家来。”
他不知怎的,就是一怔。
像漂泊了许久的人,忽然见了一点儿灯。
摸不着,却教人肺腑发烫。
他爹说过了这番话,见他没回声,自己自己先不好意思了。
搁下了筷子,说:“想起些事儿来。”
便走了。
剩下侯夫人了然似的看了丈夫一眼,目光中也是几分忧心,轻声说:“你爹他不好说,最近看你脾气不大对,又听你姑母说手里头缺人,是担心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