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瓒笑说:“我这不是让你劫来了么?”
沈鸢冷哼了一声。
声音里几分郁郁气恼:分明目的已经达成了,却阴错阳差,像是输了一截子似的味道。
故撇着头往窗边看。
卫瓒忍着笑,说:“锅里面煮了粥,我去给你盛一些。”
沈鸢低着头,说了声:“好。”
指尖儿偷偷去抠被子上的刺绣。
正午时分,日光透过纸窗落在沈鸢的身上,沁出了薄薄的微红,叫那苍白的病容多了几分生机。
沈鸢喝粥很有趣,会趁人不注意先探出舌尖儿,试一试温度,确认不烫,才慢条斯理、斯斯文文往下吃。
惹得他不住往沈鸢那头看。
看着看着,又忍不住同沈鸢说话:“你这一觉睡得好久,想是把考时熬的夜都补回来了。”
“倒不如平日里多睡些,没准儿还能少病几次。”
沈鸢却垂着眸,慢慢说:“病时睡的太久了,总觉得丢了许多时间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轻轻看了他一眼,道:“我比小侯爷大两岁,如今却一事无成。”
他微微一怔。
却是沈鸢问:“外面如何了。”
卫瓒说:“咱们给李文婴灌的蒙汗药不少,我问了知雪,说是不睡个一两天醒不过来,就算醒过来了,金雀卫要撬开他的嘴还有一段时间。”
那蒙汗药还是给他准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