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雪不欲多说, 含含糊糊道:“也不是。”
“是……是公子自己想得多。”
他却明白了。
这小病秧子自己钻了牛角尖, 让妒忌折磨得忍无可忍,便要想着逃出来了。
这般想着,似乎前世沈鸢也不管不顾就早早搬了出来。
他不深去问,只笑说:“你们若睡得不舒服,就换南边那间,能暖和些,窗外有芭蕉,能听一听雨声。”
知雪道:“算了,就住这么一阵子,还不够折腾的。”
他三两下便给毡子铺好了,低头瞧见沈鸢不知何时起了,披了件外裳,斜斜倚在门口瞧他。
晨露染得沈鸢眸子氤氲,瞧不清神色,却是问知雪:“今儿吃什么?”
知雪道:“下些汤面,比不得家里,没什么好做。”
又说:“侯夫人送来了些橘花茶,早上吃一些暖和。”
沈鸢点了点头,便回了屋去。
临进屋前,用不高不低的声音道:“下来吃饭。”
他应了声马上就来。
又问他:“今儿还玩棋么?”
里头人没回他,他却在屋顶上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