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瓒循声看去,便见那小病秧子不知何时从内室出来了,面色仍几分苍白。
“我瞧了两天,”沈鸢坚定说,“他的阵是有空隙的。”
卫瓒没责怪他怎的又醒了,只命人取参汤来,一手扶着沈鸢坐下。
沈鸢这一睡,声音越发嘶哑,连吐字都带了几分艰难,却说:“攻城阵也是阵,是从人的变换、人与地形的交互,改做了人与攻城器械的配合交互。”
“只要有布置,皆成阵。”
只要成阵,便没有无敌的道理。
他在城楼目不转睛地,一刻一刻地瞧着。
为的便是抓着那一闪即逝的破绽。
“他的攻城阵破解不只在方向,在时机。”
“你出城,见旗令行事,时候一到,便从东南方向奇袭,再令城上守军猛攻。”
沈鸢轻缓地攥着卫瓒的衣袖,垂眸轻声说:“他若再攻城,我一定叫他……栽一个大跟头。”
这是第一次。
沈鸢没有渴求认可,没有渴求荣耀。
他渴求的只有这座城的安宁。
他许久不曾安眠。
那双眼睛却亮得出奇。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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