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那时忽地明白了什么。
他本也没有多么高尚。
他也曾窃喜于沈鸢对他的妒忌,享用着沈鸢的不甘心。占据着沈鸢的所有心神和目光,感到另一种愉悦。
否则他为何会这样喜爱沈鸢的不甘呢。
他将沈鸢抱起,有意折磨他似的,缓步走着,叫沈鸢将他缠得更紧,才肯抱到了床边。
柔软鲜艳的锦缎之间,他一抬手放下了帘。
将他们与外面的世界隔绝,叫沈鸢的眼底只剩下他的面孔。
他在沈鸢的耳侧低声喃喃。
“鸢鸢,你看着我。”
“只许看着我。”
这满城的华灯初上,艳丽裙摆。
他的沈哥哥一个也不许看。
……
这夜持续了许久,直到外头的欢庆已尽了,沈鸢疲乏地俯身在锦缎之中,已是迷迷糊糊半睡半醒。
卫瓒却仿佛没事儿人似的,将两个人都洗干净了,回来时还给桌上换了壶热茶。
坐在床边,哄着沈鸢喝一口。
沈鸢已连手指都抬不起来,一开口,却连声音都哑了。
卫瓒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,见没烧,松了口气,轻声问:“有什么不舒服的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