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瓒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,见没烧,松了口气,轻声问:“有什么不舒服的没有。”
沈鸢哑声说:“哪儿都不舒服。”
哪儿都疼。
卫瓒体力向来跟怪物似的,一味的折腾,没有累的时候。
可他却没有这样结实的身板。
卫瓒便低低笑了一声,低声说:“我是说着凉了没有。”
沈鸢喝光了茶,闷声说:“没有。”
卫瓒问:“身上哪儿疼,我帮你揉一揉么。”
沈鸢说:“不用。”
卫瓒其实还想再问一问旁的。
只是沈鸢已不情愿答了,通红着面色往床上一倒,把被子三卷两卷,卷到最里头,背对着他不看他。
卫瓒被他可爱到,越发不可能走了,上床把整个被子卷都抱在怀里。
仗着沈鸢在被子里不能动,亲他的嘴唇和脸颊。
沈鸢这才意识到作茧自缚的含义。
被子卷里的小病秧子,手脚皆受制,只能通红着脸颊瞪他:“我要睡了。”
卫瓒却没放过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