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了一会,衣袖让人扯了扯,才放下书。
只瞧见沈鸢垂眸,慢慢喊了他一声:“惊寒。”
卫瓒让这一声喊得嘴角都要扬起来了,又赶紧压下去,冷声说:“怎么了?”
沈鸢喉结动了动,好一阵子没说话,却悄无声息摸着了他的手。
他扭过头去瞧的时候,见沈鸢耳根一层薄红,睫毛低垂有几分乖巧相,怎么看怎么像哄他母亲高兴时的做派。
这下哪还有气。
卫瓒低头一瞧,见着沈鸢手腕上红了一道,便皱眉问:“手腕怎的了?”
沈鸢便眼底闪过几分心计,温声说:“不过烫了一下,不碍事。”
卫瓒瞧着那酒酿圆子:“这是你做的?”
沈鸢便抿唇垂眸说:“不过做着玩的,你尝一尝。”
卫瓒越咂摸这话里的味儿,越像是沈鸢哄他父亲母亲那一套,装模作样,故作乖巧。
烫了一道红都得让人瞧见,可不能白白把他沈公子给烫了。
偏偏这别有用心的模样,怎么瞧怎么可爱。
他年少时常抱怨,自己父母怎么肯吃沈鸢这一套。如今换了自己,发现非但吃,还恨不得沈鸢再来点。
卫瓒努力调整了一下表情,令自己不要过于喜形于色,只平淡说:“好。”
吃了两勺。
这酒酿圆子里头只放了醪糟和冰糖,至多再有两勺桂花蜜,哪有能做得难吃的,只是卫瓒总觉着比平日里的都香甜。
又舀着一勺凑到沈鸢唇边,也不开口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