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是他,他们总会站在他这一边。
卫瓒习以为常的概念。
而沈鸢似乎现在,才模模糊糊又碰着了一点。
沈鸢看了他好半天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没说谢,却低着头,轻轻搂着了他的腰。
卫瓒愣了一愣
心就这样软得一塌糊涂。
……
这回往后,沈鸢倒真慢慢将那些不顾自身、晚睡熬命的毛病给改了,有几次忘了,也有身侧的人盯着,劝一两句便乖巧听话了。
没过几日,卫瓒就张罗着又抬了一张桌子进书房,两张桌子拼在一处,叠了一摞又一摞的兵书手札,只到黄昏,一有闲时,两人便挨在一处,面对面做事。
卫瓒发觉了自己不如沈鸢的地方。
他原本自认脑子转得不慢,但唯独在书桌前,没法儿像沈鸢坐得那样沉静稳当。
一静下来就是几个时辰。
卫瓒早已心底长了好大一片的荒草了。
见手头的活儿已做些了,不是低头摆弄笔墨,就是给坐在对面的沈鸢画像。
画完了、晾干了,偷偷塞给对面的沈鸢看。
沈鸢看了,不自觉扬了扬唇,也没说好看还是不好看,只轻轻折了放进衣袖里。
卫瓒便撑着下巴看他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