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瓒便撑着下巴看他笑意。
又能低头再做一会事。
再过了半个时辰,又瞧见怜儿正低着头专心磨墨,便是小心翼翼,冲她使了个眼色,叫怜儿出去。
自己悄无声息起身,挽起袖子,立在近侧为沈鸢研墨。
沈鸢正低着头画一幅阵图,斟酌了半晌觉着不够妥当,蘸了蘸墨正打算再描一张。
抬头发现对面儿的人已没了,只以为卫瓒又坐不住出去透气去了,只捧着茶喝了一口。
哪知一扭头。
只见小侯爷低眉顺眼,一边为他研墨,一边拿腔捏调说:“郎君,可该歇一歇了。”
沈鸢怔了片刻,险些失态,一口茶水上不去下不来的,被呛得直咳嗽,连面色都有几分红了。
好一阵才喘过气来,缓声说:“你喊我什么?”
卫瓒便扬起几分笑,在他耳侧重复了一遍:“沈郎君。”
分明是少年人的声音,却是说不出的情意缠绵。
“我听我娘说,你那边侍女都这样喊年轻主子。”
“我喊得可对么?”
对是对的。
问题是年轻女子还这样喊丈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