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瓒便笑一声,说:“哪儿不像?”
沈鸢自然说不出来。
卫瓒故意说:“的确不像,还得沈哥哥亲自来画。”
沈鸢已瞧出他的坏心思了,只匆匆要走:“我不善画。”
这时候已走不掉了,只让卫瓒揽进了怀里,将笔塞进了他的手中,在他耳侧笑说:“简单得很,我教你便是。”
说着,卫瓒握着他的手,以笔蘸了红色。
沈鸢这时想起卫瓒曾经藏在匣中那幅画,便明白了卫瓒想做什么。
果然。
卫瓒握着他的手,为画中人的肩上点了淡淡一点红痣。
分明红得并不甚浓烈,可却这样惹眼。
沈鸢这才细细去看这图,那肩胛处的弧度与他如出一辙,越瞧越像自己。沈鸢只觉着自己肩上也烫得厉害,一路烧到指尖,越发不敢握这笔。
卫瓒却低低笑了一声,揽着他,在他耳边喃喃说:“不止这一处。”
说着,又握着他的手,点了一处在画中人的腰间。
沈鸢登时腰间的痣滚烫,仿佛被谁触了一下似的。
卫瓒怎么会连这都记得住。
卫瓒紧紧握着他的手,又点了一点在脚踝,这点红得格外微小,几乎要瞧不见似的。
沈鸢连自己都不晓得,自己脚踝后侧是有这样一颗红痣的。
卫瓒就这样将他抵在案前,握着他的手,轻轻点了这几下,沈鸢仿佛浑身都被点过了,看透了一般,手里的笔杆都在发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