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瓒就这样将他抵在案前,握着他的手,轻轻点了这几下,沈鸢仿佛浑身都被点过了,看透了一般,手里的笔杆都在发烫。
耳廓被吻了吻,听卫瓒低语含笑说:“还有一处,这画上没有。”
沈鸢一怔。
卫瓒握着他的手,顺着画中人的脚踝往上,一寸一寸丈量,掠过膝弯,在那被衣摆裹着滚圆的线条之间,极为内侧的缝隙轻轻一点。
这一点没落在实处。
却叫沈鸢颤抖了一下。
因为卫瓒的膝也欺了进来,隔着寝衣顶在了那痣上。单是如此,沈鸢便捉紧了桌子的边缘。
听得卫瓒含着几分热,在他耳侧说:“沈哥哥,这里也有一颗,跟肩上一样怕人。”
“若以朱砂描上杏花。”
“可也会生春么?”
他抬眸对上卫瓒的眼睛,只觉着那里头的色彩浓烈得惑人。仿佛这世间最炽烈的热意,都藏在了那少年将军的眼底。
沈鸢与他对视了片刻,便叫他蛊惑了似的,那白日在汤泉中未曾等到的热度席卷而来。
他嘴唇动了动,轻声说:“你不妨试一试。”
卫瓒便当着他的面,慢慢他的衣摆撩起,贴在他的唇边,几分戏谑诱哄说:“既然如此,沈哥哥帮一帮我,咬着可好么。”
沈鸢抿着唇犹豫了片刻
卫瓒也不迫他,只笃定了什么似的,在他耳侧轻轻喊了一声,鸢鸢。
这称呼已叫卫瓒亲热时喊得熟透了,只一声,沈鸢便通红了面孔,轻轻咬着了那锦缎布料。
片刻后,他坐在案上,忍不住侧目注视着那画上的背影,饶是抓着案几的指尖微颤,也舍不得弄脏那画一星半点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