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瓒每每都觉着沈鸢这尖嘴薄舌厉害得刀子似的,可又忍不住好笑心软。
他心知沈鸢在意的是什么。
沈鸢以状元之才被他抢入侯府,被人议论,被人指点颜色,从未放在心上过。
可偏偏却将他这点儿没用的传闻放在心上。
屋里头一时寂静。
卫瓒半晌笑叹了一声,一手捉着他,一手解自己的衣裳,说:“给你看样东西。”
沈鸢见卫瓒解了衣裳,在精瘦有力的腹间斜斜绘了一支红杏,颜料已干涸了。
卫瓒抵着他额头,却是几分撒娇似的说:“沈哥哥,今早上绘了要哄你高兴的,哪知他们来得快,还没来得及给你看看。”
“你只担待我这样一整天,且少气我几分。”
卫瓒衣衫半解,上身裸露,引着他的手,去抚那杏花殷红娇艳。
沈鸢饶是再气,抚上那有力结实的身躯,一想着卫瓒素日的慵懒傲气,带着这身上的杏花同人说笑,便忍不住耳尖冒上热气来。
却轻轻在他腹间煽了一下。
声音倒响亮清脆。
叫沈鸢骤然红了面孔,卫瓒却丝毫不以为意似的。
沈鸢看了许久,撇过头去,嘴上说:“你画个红杏做什么,你要红杏出墙?”
卫瓒饶是后头还有一万句撒娇卖乖,却让他这一句话堵在喉管,笑得不行。
卫瓒俯身吻他的唇,忍着笑意温声说:“沈哥哥,我从前没想过会这样喜欢谁,也没想过会有你,外头传的,我也全都没放在心上。”
“往后谁再传这些,我找他们去,跟他们说,我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