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瓒便忙按着他的手,好笑说:“你怎么一点儿耐心都没有。”
却是去将门闩上了,回来没规没矩坐在案上,如昨夜一般,慢慢解了衣裳。
锦缎的衣袍自上身一件一件褪下。
沈鸢眼睁睁瞧着卫瓒那精瘦有力的腰腹间,仍是那一枝殷红的杏花。
比昨夜那枝要更加春意盎然,生机勃勃,只是周围的皮肤却是微微红的。
沈鸢定定看了许久,才发觉竟是刺在了腰腹间。
锐利如刀的少年将军,春意盎然的红杏,迎着他的目光扬眉而笑,竟生出了另一种美,叫人怎么也移不开眼。
卫瓒笑说:“旁人都只会刺青色,我从前跟林大夫闲聊时才听说,原来红色也是有颜料刺得上的,有人以红色刺过狮虎,我便去京中寻了匠人刺了。”
“幸好匠人手艺不错,刺得倒比我画得还要好一些。”
话音未落,却见沈鸢已怔在原处了。
卫瓒往后是要在外行军打仗的,这一枝红杏是藏不住的,像是盘踞在卫瓒的腹间,明目张胆地占有着这个人。
卫瓒说:“匠人说这会儿可以摸的,你要不要摸一摸?”
沈鸢便轻轻伸出手去碰,嘴唇翕动:“你……”
卫瓒说:“你旁的都别说,只说喜欢不喜欢就是了。”
沈鸢近乎痴迷地感受这指尖的微热。
黛青的枝,殷红的杏花,仿佛一朵朵在卫瓒的皮肤上活了一般。
他这一刻说不出假话来。
“喜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