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瓒抬了抬手,说:“按从前的喊就是了。”
他已许久不曾听见有人喊他一声小侯爷了。
知雪便喊了一声:“小侯爷。”
他听见了屋里头一阵阵的咳嗽声,推门进去,便见着沈鸢在床上咳得一阵阵蜷缩,像是一只虾子,见他进来,想要慢慢爬起来,又让卫瓒按着额头给按回去了。
卫瓒坐在床边道:“起来做什么,睡吧。”
沈鸢问:“你将我留在此处,可有人疑你了?”
卫瓒说:“没有。”
沈鸢咳嗽两声,慢慢思忖着说:“我想着,还是在外头住着好些。”
卫瓒说:“你当你现在还有什么用,他们有什么可疑的,只当我要折磨死你罢了。”
卫瓒说完这话就后悔了,他本不想这样呛着跟沈鸢说话,只是这许多年过来,竟然已经习惯了。
沈鸢果然又咳嗽起来。
他几分心焦上前去替他拍背,说:“我说错话了。”
沈鸢摇了摇头,蓦地自嘲一笑:“你没说错,这样也好。”
灯火下沈鸢将自己卷了个被子卷,背对着他睡了。
卫瓒的手落了空,半晌收了回去他始终还是不知怎样跟沈鸢相处。
他出门时,忍不住问知雪:“怎么又病了,大夫可来看过了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