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到了府中时,皇帝已经离开了。
院里的人跪了一地。
他怕得厉害,轻轻推开那扇虚掩着的门。
见沈鸢只是神色几分倦怠躺在床上,并无异状。卫瓒仿佛脱了力似的,缓缓松了一口气,身体却倚在了门板上。
沈鸢对他笑了笑,说:“你怎的这样紧张。”
卫瓒几乎恼了他了:“沈鸢,你答应了我什么?”
沈鸢说:“我并没有动手,你放心罢。”
“他与我独处,却不肯靠近我。想来是知道,我并非善类。”
“没有十全的把握,我是不会动手的,平白无故带累了你。”
沈鸢起身时,才将枕中藏的短刃慢慢抽出,轻轻放到桌上,只微微叹了一口气:“只是……我本以为是有机会的,可惜了。”
卫瓒定定看着那短刃。
只觉得心有余悸。
沈鸢又慢慢说:“只是也并非全无收获,卫瓒,我一直对他做质子那段的经历有些怀疑……”
沈鸢话音未落。
卫瓒却忽得将他抱着了。
一时之间,沈鸢浑身都僵得像是木头一样,声带都木了,半晌才怔愣说:“卫瓒?”
卫瓒哑着声音,喊他:“折春。”
沈鸢沉默了片刻,摸了摸他的发顶,温声说:“卫瓒,我没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