喂完药,他将杯子放回桌上,站起身,看着床上的她——
被子已经滑落,她的睡衣松着,锁骨处还有刚才吻出来的红印。
他眼神微动,像是在强行掐断脑海里那一幕幕重迭的画面。
转身走了几步,又停下。
他脱下西装外套,将衬衫的袖子卷到肘下,出了房间。
几分钟后,容砚洲回到床边,手里多了一条冰毛巾。
他坐下,低头替她擦额角、颈侧、手腕、脚踝。
何瑾俞的体温是后半夜才真正退下来的。
华砚洲收起最后一条湿毛巾,将她的额角擦干,动作很轻。
灯光洒在她的脸上,发尾微湿,眉心因高烧未退而皱着。
目光触及她左手的那枚戒指,眼底渐渐沉下来。
他伸手,低头——
指尖落在她的指节处,戒指被一点点拽下。
她在睡梦中微动了一下,眉头轻蹙,却没有醒。
华砚洲盯着那枚戒指看了一会儿,指尖微微用力,将它夹在掌心,替床上的人掖好被角,起身走出房间。
客厅没开灯。
夜色从落地窗外折进来,他靠坐进沙发,脊背一寸寸绷着,手指压在膝盖。
闭眼时,脑子里仍是她的样子——
她发着烧,身子软得像水,喘息里全是勾人魂的哼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