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阮阮小口抿着茶,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地“商业互吹”,句句都往兵权上绕。
安老爷子坐在主位捻着胡须,眼皮都没抬一下,仿佛没听出话里的刀光剑影。
他心里还惦记着新神殿的事情,对于这种小孩儿的扯皮,他不参与,因为他是皇帝的人。
此时戴落悄悄碰了碰她的胳膊,朝门口偏了偏头。
萧阮阮会意,笑着打圆场:“太子哥哥和叔叔慢慢聊,我和戴落姑姑去看看厨房的冰糖雪梨炖好了没。”
刚走到回廊拐角,就看见阎慕清站在挂着灯笼的槐树下。
北风卷着雪沫子掠过,阎慕清拢了拢戴落的披风,低声道:“太子是冲着安家军的粮草来的,户部最近亏空得厉害,他想让安老将军挪出三成存粮。”
“那永安王呢?”
戴落踩着青砖上的薄雪,咯吱作响。
“他轮椅都坐了这么多年了,不是说让你过来寻找密药,他不过来了吗?怎么突然又来北境了?”
萧阮阮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听着。
阎慕清往正厅的方向瞥了眼,声音压得更低。
“你没注意他袖口露出的银线吗?那是‘影阁’的记号。前几日边境传来消息,民心浮动,安比槐的事影响太大,永安王是来查案的——不过依我看,他是想借机安插自己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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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落皱眉:“安老爷子就任由他们折腾?你现在又是怎么想的?”
“老狐狸着呢。”
阎慕清笑了笑,呵出的白气在灯笼下散开。
“他故意摆这场宴席,就是想看看这两位皇子的斤两。你瞧着吧,等安老爷子回京的,就该有好戏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