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孙预看著他,有些无奈地笑了:“你今日已请了三次安了。”
十二岁的长孙止模样上与其父如出一辙,但神色却更清冷。听到父亲的话,长孙止神色温和:“父皇,止儿想多陪陪您,不可以麽?”
长孙预任他抚摩著自己的腹部,没有说话。
长孙止摩挲著父亲隆起的大腹上:“父皇,它在动呢,您会疼麽?”
长孙预摇头。
长孙止伏下身,面颊贴在父亲的腹上:“可它说您的心在痛呢。”
长孙预目光复杂地看著儿子。
帝台无春 番外之 隐
乌赫:
我初到江南的时候,草长莺飞,流水也泛著茵色。
可我没有赏玩的悠闲心思。我的子民在风雨之中,在等我回去告诉他们是捧出雪莲花还是拿起套马鞭。
央朝的帝都,如它的帝王一般,繁华而庄严,却隐隐透著肃杀之气。如我们的喀莎草原,蓝天碧草一望无边,纵马驰骋,风中飘来桑格里花的芬芳,而过腰的长草下,潜伏著未知的危险。
我离开喀莎的时候,我的父亲握著我的肩,对我说:“如果大央朝的皇帝拒绝了我们的请求,你就到央的南方去。那里有一个人,也许会帮助我们。”
所以我离开大央帝都後,来了江南。
清凉寺的晨锺声声悠长,湿润的风里飘著木叶檀香的清菲。知客僧引著我走过长长的青麻石径,然後望见了竹下立著的男子。
他望我微笑,雪白的衣袖微微飘,衬著青竹,象乌苏江水一样清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