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宁屿递给他一个冰袋,“坐好别乱动。”
易恪双眼含泪,刚才被大夫硬塞出来的,鼻子酸,如同被青色酸橙腌过一般的酸,带着一股铁锈味的酸。
庄宁屿拍拍他的脑袋:“看会儿书,我去煮点粥。”
这间房子虽然老旧,但很大,是打通隔壁202做的大套间。
家里到处都是书架,书架前摆了一张长方形的工作台,易恪捂着鼻子挪到桌前,随手从笔筒里抽出一根笔。
庄宁屿只会“厨”,没什么“艺”,他煮了皮蛋瘦肉粥,在楼下早餐店叫了两笼肉馅包子,又从冰箱里摸出两瓶果汁。
结果易恪因为呼吸受阻,拒绝进食,一脸要死的神情,庄宁屿只好又带着他下楼,让大夫帮忙提前取止血棉,好在易恪的体质不错,虽然只塞了一个小时,血还真止住了。
大夫一边收拾托盘一边问:“小伙子怎么把自己撞成这样?”
庄宁屿没有给易恪医闹的机会,及时把人拎出了诊所,他问:“你现在回去吗?”
易恪一脸不可置信,这是什么残忍的句子,你竟然让我走,我还没吃饭!
庄宁屿:“……”
阳光洒在窗边摆着的饭桌上,庄宁屿把碗递给易恪:“昨天温悦的妈妈给我打了个电话。”
“也给我打了。”
易恪低头吃包子,“说要给队里送锦旗,给老邱高兴坏了。”
温悦在规则区内没受什么大伤,出来后缓了两天就恢复得七七八八。
她当时在拍完银·Bar的宣传照后,刚靠近酒吧,就在一片白雾中被人打晕,再醒来时,人已经被关进了洗手间,面前站着朝思暮想的姐姐。
当年ALICE·WEN的账号,其实不属于温苓,而是温悦,从始至终银·Bar邀请的都是温悦,童一帅在临近活动开始前亲自打电话,表达了没能在拍摄海报前发现她的遗憾,又说现在虽然海报已经不能更换,但还是想邀请她参加店庆,可能是担心会被拒绝,又许诺会在活动结束后付一万块辛苦费。
谁知活动当天,温悦刚好生理期第二天,在床上疼得起不来,就拜托姐姐帮自己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