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素再受一杖,她脸上?分不清到底是泪水还是汗水,喉咙哽着哭声,却?还强撑着,一个字,一个字地问:
“我……在问您,您与潘有芳……之间,到底有没有,有没有勾连?”
“国公爷,”
倪素唇齿浸血,“有……还是没有?”
鲁国公胸膛起伏,“你这?女子,是要?在这?堂上?审我不成!”
“您怕了?”
倪素艰难吐字,“您怕了是不是?怕我这?个草民吗?你们这?些将万民踩在脚底下的人,也会怕吗?”
“满口胡言!”
“那您,怎么不答?”
笞杖又一次落下,青穹在外面?不断哭喊,但倪素听不太清,她还是没有办法习惯这?痛,筋骨似乎都要?剥离,她眼中又被逼出泪来?,颤声,“国公爷,我……在问您,您为何?不答?”
她充血的眼中毫不掩饰的嘲讽,与重刑之下仍不减锋芒的逼问,竟将鲁国公逼出一身冷汗。
“有没有?”
“没有!”
鲁国公怒声,“管他吴岱还是潘有芳,他们做了什么,与我,与我父王有什么干系?!你若有本事,你不若到九泉之下去问问他们!”
鲁国公的话?音才落,皂隶又是一杖打下去。
倪素的发髻松散,金簪落地,发出清脆的一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