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安起身,往帐篷外走去。
吴寒马上回神,半撑起身问:“你去哪?”
祁安身上也有伤!
祁安答了个“上厕所”,掀起厚重的隔离帘子,出了消毒隔间。
绝大部分队员进了几处军医帐篷养伤,但一对克隆体少年就没进。
营地外地形错落,一处缓坡边缘长了株无比粗壮的大肚木棉,木棉高枝间还有零星花朵,地上落花浅浅一层。
少年独坐树下,一腿屈起,在无人处沉默专注,又枯燥重复地擦拭着那柄暗银的长枪。
祁安离得很远,驻着头在一从面包树后等待。
大约3分钟,树下的少年忽然被什么刺了一下似地,按住右耳的耳机。
祁安拔腿便往那边走,但不是直冲那个方向,而是斜向走,好像真是去野营厕所一样。
伤还有累赘的防护服着实拖慢了她的速度,但她走过去时正好和匆忙向营地那边走的少年擦身而过。
祁安点头打招呼,随即惊讶:“你污染值......”
少年污染值至少在55%以上,还在升。
“你...你需要净化吗?”祁安关心问道。
少年却后退一步。
这人也有不和陌生人触碰的怪癖吗?
祁安面无表情,眸中瞳孔颗颗分裂,忽然伸手,攥住少年的垂在身侧的右手。
她掌心防护服纳米粘钩间夹着一枚锋利的小刀片。
两掌相握,少年触电一般,猛然甩手,盯着祁安的目光从警惕,变成了愤怒!
但任何动作都会导致刀片划开少年的防护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