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任何动作都会导致刀片划开少年的防护服。
祁安早把自己防护服五指指尖割开了,她在少年甩手时手指一屈一勾,成功勾住破洞。
她的指尖就触碰到了少年掌心。
连掌纹都和陈曦那样像,掌中老茧也和大了十多岁的陈钺舟一样多。
不过这不是重点,重点是祁安相触的瞬间已经开启共鸣。
具有极强主观意愿的侵入,如同一股精神能量的风暴,少年身体立刻一软,向后踉跄。
祁安早有准备地抓住他胸前的防护服,往旁边草丛里一拽。
数九隆冬,天灰如盖,大地是无遮无拦的苍白。
天地之间风雪咆哮,人处其中,似乎连自己伸出的手都看不清。
这是少年的精神世界,如此荒芜!
狂乱肆虐的暴风雪中,就只有一堆将熄未熄的火,被一个衣衫褴褛,蓬头垢面的男孩拼命守护。
祁安出现在这一点火光之侧时,男孩吓了一跳,立刻瞠目呲牙,抄起一旁锈迹斑斑的长枪对准祁安。
那枪即便折叠之后都比男孩要高,他拿地费劲,偏要虚张声势,如此排斥他人对他心灵的入侵。
但祁安必须入侵,她只在风雪中静立,风雪便自动停止。
天空变得湛蓝如镜,那一捧火焰骤然膨胀,燃成一簇比人还高,烈烈跃动的金红篝火!
污染一净,祁安脚下场景立变。
仍是雪天,天地灰白,一切都模糊不清,但是数声枪响是清晰的。
那枪响传来时,祁安......似乎只有11、2岁的少年,立刻回头,看到一个人影倒在他身后的雪地上。
堕虫的尖啸和枪响几乎不分先后,它呼啸而来,又是一个人影倒下,就倒在少年身旁。
那个人生了一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