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是个极难得的好天气,天空湛蓝清澈,半丝杂质都没有,阳光更是浓淡相宜,把个深林都烘地暖暖和和。
目送最后一辆运兵车远去,大家踢踢踏踏,懒懒散散地往回走。
“赵朗最后那个眼神你们看见没有?跟真被咱们渣了似地。
就他那腿,吴寒那腰,他们队那两个一周都下不了床的重伤员,留下又能咋地?”于爽吐槽。
“吴寒那个眼神才像是被渣了......不对,像他把小祁给渣了。”苏青染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好笑。
据说,爱是常觉亏欠。
祁安则想到东南小队那位颇为年长的净化师,催吴寒上车的时候,叫了声“含玉”。
原来吴寒的本名,应当说曾经的名字,叫做“吴含玉”。
如切如磋,如琢如磨,这个名字才适合他!
于爽用新领来的小平板,给基地医院打通了视频电话。
电话那头庄晓被包地跟个鬼一样,不过还是缓缓举起右手,对着镜头竖起一个大拇指。
“命硬,没事!”他嘿嘿笑着说道。
“这边也没事。小施已经跟认识的医生打过招呼了,会额外照看你的。
吃好喝好,能薅就薅,等我们回去,你必须已经能下地来迎接我们了!”于爽道。
庄晓那手就变成了一个“ok”。
拿手机的是医生,医生轻手轻脚出了病房,话音很平静:
“他右脚脚腕跟腱、距腓前韧带、三角韧带完全断裂。
伤口有腐蚀性毒素的二次伤害,难以完全缝合,加上胫后神经受到压迫,他愈后极有可能会出现跛脚残疾。
残疾的轻重暂时不能确定,但他需要做好退役的心理准备。”
视频的这头沉默了一会儿,赵博瀚道:“明白了,谢谢医生,辛苦医生。”